【楼诚】【无解1】
warning：来源电视剧，脑洞稍有出入，主要人物年龄根据剧版时间线。称呼根据前后文会有变动，如本文中前文出现明家父母则称桂姐，出现明楼明镜则称桂姨。称呼若觉得不理想，均为我错，感谢指出和包涵。
PS：无解初版为脑洞记梗，有兴趣的可以点头像，此版尽量连贯，尽量不坑
PSS：不懂上海话，后续查过资料可能会大面积修改，欢迎指正
PSSS：（不要脸的）求评求赞求动力orz
【相遇】
明楼第一次见到阿诚时，他是明家独一无二初露锋芒的少爷，他是明家某个仆人顶着各种压力渐渐养大的遗腹子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明家仆人不少，平日能上餐桌边围坐的只有父母姐弟四人，明少爷开始成为上海经济圈话题人物前，配着满桌佳肴的话题总是离不开明家大姐新收的胭脂首饰、明大小姐新订做的旗袍、近乎满分考进女子高中的明同学又拿了学校的什么奖。总之，离不开明镜。明家有女初长成，背景好、品味佳、样貌秀、气质高，明镜的风头甚至强过了其父初在上海滩叱咤风云的时候。外人谈论，自家人更不会少了议论。直到明楼开始学数学。
明少爷刚刚开始接触数字，基因的强大便得到了完全的体现。用餐时是最佳的家庭会议召开的时机，随着所学数学难度的加深，明楼终于开始成为会议的谈论对象。
外人眼里，明大小姐再优秀，终归是要嫁人的，家大业大，还是要看明楼能不能守住。家人眼里，明大小姐再优秀，终究是个女孩子，活该一辈子被家人捧在手心护在怀里，何必混迹商场，看世人冷暖。
可明楼不想学经济。哪怕他对数字的敏感被所有老师和整个上海经济圈津津乐道，他也对父亲走的那条路有下意识的抵触。父母有各自的忙碌，虽尽量坚持每顿饭都回家共进，对子女的叮咛也只有餐桌边一顿饭的时间。于是随着明楼的天赋越发显露，餐桌上再没少过苦口婆心的劝导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【你若能研习经济，以后我的书房就归你，如何？】一日晚餐，明锐东突然开口。他的书房里带着卧室，平日不允许任何下人进入，只跟妻子轮流除尘规整。明楼一直很喜欢他的房间，时不时就想赖在里面，赖在大大的办公桌前涂涂写写，抑或从一整面墙的书架上随便抽一本，不管懂不懂都坐在桌脚边一通乱读，读一整天。明父明母一般宿在二楼的母亲房里，只有明锐东处理生意处理得太晚才睡在书房，怕扰了妻子好梦。
【阿爸，那我呢？】明镜抢在明楼说话前开口。当姐姐的对经济的兴趣跟弟弟走向了两个极端，虽父母不想她辛苦刻意引她去学语言，她也一直悄悄关注家里的各种生意。她理解父母的心疼，可就是倔强的坚持着自己的喜欢，就像她对旗袍的执着。不声不响，她慢慢就摸清了家里的几个供货渠道和合作伙伴；无声无息，她的衣柜就被各色旗袍填满，还占用了母亲衣橱的一部分。
【你就要阿妈的房间好了呀，反正衣橱里也一大半都是你的衣服喽。】明母夹了一块青菜心给明镜，女儿的碗里一片绿色【你们俩啊，志向要是换一下，阿爸阿妈得省多少心的呀。】
【孩子大喽，不听话喽，当爹妈的该让出房间，由他们自己折腾喽！】明锐东给明楼夹了一块鸡腿，儿子碗里油光一片。【你看看，一个胖得爬两层楼都喘还就爱吃肉，一个瘦到下巴都尖还非要吃素，咱家这俩孩子，一个赛一个不省心。】
【阿爸你这话出门说，你看看有没有人承认。】明楼刚才嘴里塞得满满的，此刻终于咽完了口中食物，得以回复。【就是呀阿爸，阿弟还在抽个子要多吃，我再吃，旗袍就塞不进去啦。】明镜也笑眯眯的支持弟弟，把关于志向的话题绕开。她不知道弟弟为什么抵触经济事物，可无条件支持他的兴趣。就像弟弟也一直把父亲给他的家里生意资料悄悄分享给她一样。
【行了，别贫了，跟你们说正事。我跟你们姆妈后天要去苏州老宅住一周，那边有生意要处理。正好桂姐要回来，她照顾你们我们也放心。】要打仗的传闻越传越真，哪里安全，谁都说不准。
【桂姨要回来啦？她的孩子多大了？能带来我看看吗？】明镜的声音里带了点雀跃。桂姐曾在明家做活，话不多，但做事利落干脆，所以当她说自己怀孕要请辞时明家父母挽留两句也没阻拦，她跪在厅堂抱着襁褓里的娃娃说孩子父亲死乱，明家也就给了她安置费。如今她要回来做工报恩，自然没人拦着。
【最好别，要不她是做工还是带孩子啊？】明楼回。比起姐姐，他对家人和仆人差别得更清楚些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第二天，桂姐回来了，仍旧寡言少语默默干活。明镜缠着她要看看刚会走路的小孩子，桂姐便在明家父母的准许下答应第二天带来给大小姐看看。
隔天一早，刚送走明家父母桂姐就回住处拎来了一个小家伙。小家伙走路不稳当，磕磕绊绊，性格倒是好，没睡成好觉一点不恼，在桂姐的指点下咿咿呀呀的问少爷小姐好。明镜喜欢小孩子喜欢得不得了，尤其喜欢这种早慧的——【哎，这孩子跟我上回在孤儿院见到的那个最乖的小孩好像的呀，那孩子叫什么…叫什么…啊对了，叫阿诚！】
【阿诚，过来。】桂姐的声音低了点。【大小姐，我一个人，逢人就解释孩他爸的遭遇…总是不方便。名儿是嬷嬷给取的，嬷嬷有文化，就没给改。】
明镜不说话了，只是看孩子的眼神又多了些怜悯。【我去书房了。】明楼理解不了姐姐对孩子的喜爱，选择离开。昨晚父母收拾完行李宿在了母亲房里，他便早早搬下了自己的枕头被子，还学着父亲郑重的落了锁。现在父母已经前往苏州，他更不想浪费一分一秒待在书房的时间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明楼坐在父亲那略高的办公椅上，认认真真的看书。他的课业刚刚开始繁重，应付起来不吃力，但也需要认真对待。虽不想跟姐姐争什么，总归不能差太多。中途姐姐问他中午的菜想吃什么口味，他去厨房跟桂姨详说，回来却发现书房虚掩的门被推大了。大步迈进去，他的目光捉到了一个手足无措的小娃娃。
小娃娃的脸有些圆，却不比大户人家孩子幼时的婴儿肥，只是不见棱角而已，想来是由于家里条件实在差，没法摄入足够营养。这么一来，本就不小的眼睛就显得格外大，长睫毛忽闪忽闪，受到惊吓的孩子简直快有泪要溢出来。娃娃刚刚应是趴在书房的废纸篓边上，慌乱站起时没藏好方才抓着的纸，纸张凌乱的撒在地上，满满的写了解——是他练字用的稿纸。
明楼走过去，怒声问【谁许你进来的？】小娃娃的泪就再包不住，一大颗一大颗的滚出来，但也没有嚎啕大哭，孤儿院里待过的孩子都知道吵闹不会有好下场。走近了明楼才发现，纸上的字有沿着笔画被手指抚过的痕迹——满篇相同的图案，应是引得孩子好奇了。
明楼在这娃娃的年纪已经启蒙，还拿不稳笔就已能背出大半论语。能不能成才，说是看个人，其实绝大多数人和少部分人从生命的初始就没什么相较的可能。
【少爷少爷，对不起啊，我没想过带孩子来就没跟他说过不能进书房，对不起对不起。】桂姨听见明楼的骂声冲到门口，又不敢进入，只在门口躬身致歉。明镜也听见声音跑了进来【哎呀呀，你看看你，这么小的孩子懂什么嘛，进来就进来了嘛，来阿诚乖，不哭哦不哭，来拿块糖。】阿诚的左手被明镜轻轻打开，里面还有一块糖——是早上刚到时被她塞进去的。汗涔涔的小手把糖纸都润湿了，或许是舍不得吃，糖仍完完整整的趟在小小的手心。
【算了，没事，反正他不懂。干脆以后您做活忙就带他来吧，让他打扫打扫书房，父亲母亲想来也放心。】明楼终究是不忍心了，那娃娃生得太过可爱，哭起来更是惹人心疼。【是啊桂姨，孩子太小锁家里你也不放心，带来我们还能都照看一眼。】明镜也附和着。
桂姐的嘴唇颤了缠，似乎想说些什么，可终究只是喏了一声谢，牵着被明镜带到门口的阿诚去了厨房。
【听阿爸说，桂姨还托她住的那条街的崔师傅教阿诚认字呢，还时不时送阿诚回孤儿院听嬷嬷教知识，她啊，真是希望孩子成才。】明镜俯身看明楼的习作，顺便说。
明楼此刻眼前净是阿诚被自己呵斥时候怯怯的样子。到底是下人的孩子，没点大家孩子的气概。可那孩子生得…真是可爱啊，若营养充足顺利长大，一定是个帅气不输自己的男孩。练字纸上的那一下下用手描摹，也能看出来那孩子的聪慧。可惜了这孩子，奈何出身不由人控。没办法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午餐时间，阿诚被桂姐送回家，明楼明镜姐弟俩坐在桌边一时无话。
【我说…】
【那个…】
【姐姐先说。】明楼放下了筷子，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。
【阿诚看来是个好孩子，我从前学的已记不清，如今熟知的他又用不上，若有机会，你教教他罢。】明镜叹口气。下人的孩子不想做下人，就只能靠贵人。阿诚的贵人是谁她不知道，她只想尽力帮衬。
【我也是要说这件事。他若再来，差他去我在的地方打扫吧。】明楼舒口气。姐姐开口，父母想来好接受些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那时候，姐弟俩都没想到，他们再没有向父母提出这种带点任性的请求的机会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下集预告：明楼再见到阿诚时，他是突遭变故的明家不得不顶天立地却云淡风轻的男儿郎，他是连落泪和饱腹的权利都被剥夺的泄愤对象和做工机器。
下次更新时间：我不造hhhhhh。
评论(7)